謝燕辭打完電話回來,欽欽已經去浴室洗澡,準備休息了。
談棗棗正收拾地上散亂的積木,謝燕辭走過去,坐在地上,隨意的幫起了忙:“怎么收起來了?不拼了?”
“快九點了,孩子該睡覺了。”
謝燕辭指了指浴室的方向:“孩子可以自己洗澡?”
談棗棗點頭:“別的不說,這孩子在陸家,因為沒人疼愛,倒是養成了一個不錯的生活習慣,洗澡這種事情,是不要人幫忙的。”
謝燕辭往前傾了傾身,將人勾進了懷里:“那孩子需要哄睡嗎?”
“當然不用,欽欽很獨立的,我回去的第一晚,就想去陪他來著,可他不要我陪。”
“那可真就太好了,姐姐,欽欽不需要陪,那你是不是可以去哄我睡了?”
談棗棗無語的戳了他肩膀一下:“你還不如個六歲的孩子?”
謝燕辭狡黠一笑:“在姐姐面前,我比六歲的孩子強了又沒什么好處,所以,我可以不如他。”
談棗棗將最后幾塊積木扔進了盒子里,一本正經的看向他:“你去房間等我,我怎么也得等孩子出來睡下了,才過去找你。”
“不急,我跟姐姐一起等。”
小家伙沖了個涼,沒多會就出來了,談棗棗幫他把頭發吹干后,讓他上床休息。
孩子躺下,談棗棗順勢幫他攏了攏身上的輩子,在他額頭上親吻了一下:“兒子,換了地方,你一個人睡可以嗎?”
謝燕辭下意識的蹙了蹙眉,這跟剛剛說的可不一樣。
小棗莫不是誆他的吧。
他視線落到了欽欽的臉上,欽欽很自然的點了點頭:“我可以。”
謝燕辭唇角再次提起好看的弧度,主動湊過去,揉了揉他的頭:“真是個不錯的小子,不用害怕,徐媽也被我安排在了三層樓梯口的房間,你要是有什么需要,喊徐媽來幫你就可以了。”
“嗯,媽媽晚安,叔叔晚安。”
謝燕辭點頭,摟著談棗棗走到門口,將房間的燈關了,只給孩子留了一盞角落的射燈。
兩人剛走到樓梯口,謝燕辭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將人打橫抱起,往樓下走去。
談棗棗身體懸空的一瞬,生怕摔了,立刻環上了謝燕辭的脖頸。
“就這么兩步路,我自己走。”
謝燕辭唇角勾起一抹壞笑,將人帶回臥室的一瞬,就扔在床上,傾身覆了過去。
兩人吻得難舍難分,直到謝燕辭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,她才按住了他:“咱們都還沒洗澡呢。”
“一起,”謝燕辭將人撈進懷里,帶進浴室。
花灑之下,兩個緊緊貼在一起的身軀熱情如火,倒像是把這溫熱的水,都給比下去了。
浴室里一通汗流浹背過后,談棗棗腿麻,甚至都沒有力氣站著洗澡了。
謝燕辭給放了滿滿一浴缸的水,帶著她一起泡了進去。
熱氣騰騰的水,驅趕著身上的酸疼,談棗棗靠在他肩膀上,隨意的聊了起來。
“剛剛欽欽說,挺喜歡你的,因為你看他的眼神里,沒有陸銘詔眼底的那種厭惡,還說你有耐心。”
“哦?這小子,倒是很有眼光嘛。”
談棗棗輕笑:“是有眼光,還是看走眼了?要是讓外面那些一提到你名字,都覺得害怕的人聽到欽欽的評價,大概都得懷疑,他們認識的你,跟欽欽認識的你不是同一個吧。”
“我只對我認為值得的人好,其余的人……都是垃圾,難道我還要給垃圾好臉色嗎?我沒那閑情逸致。”
談棗棗溫笑:“你所謂的值得,倒是挺不好界定的,像我,不過也就是沾了小時候跟你相識過一場的光罷了,如果沒有舊時情誼,我們這樣的兩個階層的人,甚至可能都不會遇到。”
“我家里的背景不會改變,我經歷的那些,即便再重來一次,也依然會發生,所以……我們是注定要相遇的兩個人,沒有如果。”
談棗棗仰頭看向他:“但相較之下,我其實有些對不住你。”
“對不住我?哪里對不住了?”
“你身份地位都有了,想要什么樣的女人,都是能夠得到的,可偏偏,卻是我這個已婚帶娃的女人,走到了你身邊,讓你年紀輕輕的就當了個便宜父親,你不覺得虧嗎?”
謝燕辭在水中坐起身,看向她,捧著她的臉:“如果不是你帶來了欽欽,我可能這輩子也做不了父親。”
“為什么?你不喜歡孩子?”
“不是,我小時候,惡毒繼母擔心我將來活著長大后,會跟她的孩子,爭奪家產,所以,不止一次的給我下過藥,我那時候就傷了身體,醫生說,我這輩子都不太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。”
談棗棗心里一疼,沒想到,他童年竟然不止遭遇過綁架,竟然還……
她坐起身,將謝燕辭擁抱進了懷里。
兩人坦誠相觸,謝燕辭喜歡這樣的感覺,他將他摟進懷里,輕輕揉著她的后背:“姐姐不用擔心,那些害我的狗東西,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。”
談棗棗松開他,捧著他的臉看向他:“你給自己報仇了?”
“嗯,我那渣子一般的父親,不是好色嗎?我就給他身邊,安排了十幾個身材妖嬈,又很會勾人魂的女人,日日與他鬼混,給他吃強陽藥,讓他根本下不了床。
我讓人把那些畫面錄了下來,一個視頻不落的全都發給了我那位繼母,我繼母因為害怕她和她兒子的地位不保,所以私下動用了一些不干凈的手段,弄死了兩個女人。之后死者家屬報案,我那繼母被抓了。”
謝燕辭說著,看向談棗棗:“小棗,你猜猜后來如何了?”
談棗棗凝眉:“雇兇殺人也是死罪吧,她死了?”
“你小看那老女人了,那惡毒的賤人早就給自己留了后手,提前做了精神疾病的鑒定,利用她是精神病的證明脫了罪。”
談棗棗凝眉,還真是夠有心機的,可想到剛剛謝燕辭說過,害他的人也沒落得什么好下場,她立刻問:“那你是怎么報的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