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談棗棗可不僅僅只是簡單的吃驚了:“你……是小啞巴?”
她上下打量著謝燕辭,試圖從謝燕辭的臉上,看出小時候那個即便被人逼在角落里,用石頭丟也從沒有任何反抗,被人罵小啞巴,也絕不會還嘴的小可憐的影子。
可是……對不上啊。
“怎么會呢?”
謝燕辭一把將談棗棗拉進懷里,緊緊的擁住:“真的是我,那幅畫是我親手畫的,是我記憶里你最后的樣子。”
談棗棗這會是真不得不信了:“可小啞巴不光不會說話,還是個孤兒呀,你怎么會成了謝家大少爺?之前發生什么了?”
“我本來就是謝家人,當時不會說話,只是因為被綁架后,因為年紀太小太害怕,所以出現了應激反應。
不回謝家,是因為我那時候無意間聽到了綁匪的秘密,我之所以會被綁架,是我父親娶回來的那個小三,聯合從小照顧我的保姆做的。
我年紀小,但不傻,知道我即便回去了,也依然會被那個惡毒的父親還有惡魔一般的繼母給迫害,所以才裝失憶,留在了孤兒院。不過那些年,我最慶幸的事情,就是當時做了那樣的選擇,遇到了你。”
聽謝燕辭這么說,談棗棗心里也一陣暖流劃過,她怎么也沒想到,童年時的一段邂逅,竟然會在今天得到了回響。
她從謝燕辭懷里鉆出來,看向他,有些無奈的道:“你不知道,那次事情之后,我叔叔帶我回家,被我爸好一通罵,我叔叔是真怕我在外面再出什么事,所以堅決不肯再帶我去孤兒院了。
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孤兒院會被為難,所以就央求著我爸媽把你領養回來,但我爸媽害怕領養回了別人的孩子,若養不好,會惹出麻煩。
結果在我堅持不懈的念叨和裝可憐哭求后,我爸終于先松了口氣,說家里橫豎已經多養了一個蘇蕊,也不差再多養一個孩子了。
那個周末,我特興奮的跟著我爸媽一起去孤兒院接你,結果卻得知,你家人找到了你,把你接走了的消息。”
謝燕辭沒想到,她之后竟然還去找過自己。
那件事發生后的第二個月,他就在孤兒院外,看到了可疑的人,他認出了那人是繼母派來的。
為了自保,他偷偷給遠在異國他鄉的舅舅打了電話,舅舅行動很快,在繼母動作之前,回來把他接去了國外。
現在想來,若不是那惡毒的女人太著急將他除掉滅口,自己本可以在孤兒院再多藏幾年的。
那樣,他或許就真能被談家領養,在談家跟著她一起青梅竹馬的長大了。
若自己能一直陪在小棗身邊,那還有陸銘詔什么事?
他抬手捧著她的臉,輕輕撫摸著:“你在孤兒院沒找到我,想念過我嗎?”
這個倒是讓談棗棗有點心虛:“我倒是想過你一段時間,但后來慢慢也就……”
“姐姐把我忘了。”
“那……你都已經回家了,我覺得你肯定也過上了屬于你的幸福生活,咱倆圈子都不一樣了,我肯定慢慢的,就過自己的生活了呀。
但我當初的確因為沒找到你,失落過好長一段時間呢,不信你回去問我爸媽,我那會是真想讓你給我當弟弟,照顧你一輩子的。”
“可我不想給姐姐當弟弟,我只想給姐姐……當男人!”他說著,低頭輕輕在她唇上親吻了一下,近距離灼灼的凝著她的眸子。
雖然她說的所謂的死而復生,的確讓人有些……不敢置信。
但,他藏她的地方,根本無人知道,而且那天,他進屋之前,她的確依然冷冰冰的。
不然他也不會在看到她睜眼醒來撩撥自己的時候,以為自己在做夢。
那天他昏迷醒來后,再去老地方找她,發現她已經不見了,還以為是她對小棗動了什么手腳。
結果查到她動向后,卻發現,她竟然是要跟陸銘詔離婚。
他想弄清這女人的真面目,所以才會耐著性子,看起了戲——
如今她不光跟談棗棗擁有一樣的特征,還知道只有他跟小棗知道的秘密,他甚至知道五年間,有人一直在她……面前,唉聲嘆氣,而那個人,就是他。
她是談棗棗。
她一定是!
談棗棗被他的話,和他執著的看著自己的眼神給撩的竟然不光臉紅了,心跳都加速了起來。
可這半個月,自己給過他機會,當自己的男人,他也不中用啊。
她正要開口說什么,謝燕辭已經捧著她的臉,吻再次落了下來。
與剛剛那個蜻蜓點水一般的宣誓不同。
這一次的吻,是帶著占有欲的。
談棗棗腳步一軟,踉蹌后退,后背抵在了博古架上。
她下意識閉眼,被吻的天旋地轉的時候,迷離地睜開了雙眸,就對上了他沾滿了情火的眼神,他的手也開始在她身前肆意游走。
談棗棗明顯能感覺到,他這一次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不太一樣,這是要進入正題的節奏。
視線掃到墻角黑乎乎的攝像頭,她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,避開他的吻,聲音都帶著嬌喘:“攝像頭。”
謝燕辭回頭掃了一眼那礙事的東西,彎身將談棗棗打橫抱起,就快速出了書房,直奔二樓臥室。
這是兩人之間第三次的干柴烈火。
談棗棗三次都是清醒的享受著,但謝燕辭不是。
第一次,他以為是夢,加上當時太冷,他覺得自己多少受到了幾分影響。
第二次,他發了病,甚至不記得當時跟談棗棗都做了什么。
這一次,他是清醒的,他清楚的知道,自己少時的夢想,真的實現了。
他得到了他一直以來,最想要的姐姐,他真的成了她的男人。
他不知疲憊的又折騰了她大半夜。
最后一次結束后,他再想親吻她臉頰的時候,談棗棗已經捂住了他的嘴:“小啞巴,你一次性把我折騰死,對你也沒什么好處吧?你給姐姐留條命,咱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呀。”
謝燕辭臉上露出了好多年不曾見過的真心的笑意:“姐姐,這是晚安吻。”
談棗棗:……
“天都快亮了。”
謝燕辭看著她寵溺淺笑:“那是我不對,姐姐快休息,明天我陪姐姐一起睡到自然醒,絕不打擾姐姐的美容覺。”
談棗棗困倦的閉上了眼睛。
謝燕辭將她摟在懷里,心里本來很滿足,可想到什么,他又湊在她耳邊低聲:“姐姐,你什么時候跟陸銘詔離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