談棗棗死后的第五年,閨蜜來她墳前給她燒了個紙人男模。
“小棗,你丈夫陸銘詔要跟你那個死綠茶妹妹結婚了。”
“姐妹給你燒了個優質的男模弟弟,185的身高,八塊腹肌、又長(chang)又帥,芳齡18。”
“你要是在下面收到了,就忘掉那狗逼渣男,好好享用新人吧。”
“要是一個男人不夠,你就給姐妹托夢,姐妹可以給你多燒幾個。”
“總之,就算到了陰曹地府,咱也不能輸給那死渣男,絕不當那旱死的魚!”
于是人雖死了,但意識在黑暗中封存了五年,不知道為什么根本投不了胎的談棗棗,猛然睜開眼,發現自己能看到了。
她身邊正躺著個棱角分明,五官俊逸,寬肩窄腰的超高標準小奶狗。
咦,這是要投胎前的福利嗎?
反正陸銘詔都要娶她最討厭的女人了,那她做鬼還不能風流一把?
她心一橫,手指妖嬈的纏在對方領帶上,“弟弟,今晚你是我的,跟你玩個游戲。”
謝燕辭狹長的眸子里,栗色瞳仁死死的凝著眼前的這張臉,呼吸都重了幾分……
不等他反應,談棗棗身子一旋,跨坐在對方的小腹上,手指挑著他下巴,好看的眉眼挑起撩人的弧度:“張嘴。”
謝燕辭薄唇翕張,本要說什么,可女人頷身覆了下來,裹住他的雙唇。
這還真是場荒唐不羈的夢啊……
那就荒唐好了!
謝燕辭輕嗤一聲,雙手順勢握住她細軟的腰肢,翻身反客為主,攫住她的雙唇,極具侵略性的攻進她的貝齒。
滾燙的吻,裹挾著濕熱和溫軟的吐息,開始在她周身自上而下的蔓延。
兩人粗重的呼吸聲,在冰冷的空氣中蔓延,開出了旖旎的花。
情到深處,他的唇蹭著她的耳廓,用極致魅惑的嗓音問她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即將重新做人的……談棗棗。”
謝燕辭怔住,隨即玩弄般的笑道:“棗棗?嗯,夢里可真像。”
就這樣,整個過程行云流水,這感覺竟與她當年新婚夜時的感覺,一模一樣。
那是她和陸銘詔婚內兩年,唯一的一次親密接觸。
黑暗中,兩人都看不到彼此的臉,他也是這樣緊緊抱著她,輕蹭她的耳廓,暗啞著嗓音叫著她‘棗棗。’
那時候,她以為跟青梅竹馬從校服到婚紗,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事。
卻不成想,她不過才死了五年,他就要再婚了。
激情褪去,手機叮咚響了一聲,談棗棗倏然睜開雙眼。
等等,她怎么沒投胎,反而還在男模的懷里睡著了?
并且她清楚的聽到了男模的心跳聲!!!
這不是紙扎的,是活人?
她推了推對方,“喂,你……你醒醒啊!”
這房間的溫度比冷庫還冷,剛剛兩人興致高的時候,他出了汗,又在這樣的溫度下速凍……只怕是失溫暈厥了。
人命關天,談棗棗顧不得此刻的詭異,翻身下床將男模衣服里的手機出來,不經意掃到屏幕上推送的今日新聞。
【北城商業新貴陸銘詔,將在兩天后迎娶他的第二任妻子,婚禮場地曝光,奢華隆重!】
談棗棗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時間,還真是她死后的第五年,新聞信息也跟閨蜜說的對上了。
她又摸了摸自己的手腕,有脈搏,所以……她是復生了嗎?
不管眼下是什么情況,救人要緊,她快速用對方的指紋解鎖,撥打了120。
120通過手機定位,查到她所在位置,立刻來將人給拉走了。
談棗棗把人送到醫院后,看著室外的陽光,伸出手觸碰到金色光暈。
死了五年后,她竟然又活過來了!做回人的感覺,真好!
這醫院距離閨蜜沈窕的住處很近,她立刻去了沈窕的住處,正要按門鈴,閨蜜就開著紅色超跑回來了。
沈窕從車上下來的那瞬,對上談棗棗的視線,著實驚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是什么人?!”
“窕窕,我是棗棗啊。”
“你……你少裝神弄鬼!我……我家小棗五年前就死了,我親眼在太平間看到了她的尸體,你休想騙我……”
“我真是談棗棗!”
談棗棗也知道,死了五年的人忽然出現,的確離譜,為了讓沈窕相信她,她立刻解釋:“咱倆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好朋友,小學四年級的時候,你為了保護我,被狗咬了一口,在右屁股上留下了一個心形的疤,你說那是咱倆友情的形狀。”
“哎喲臥槽,你個變態,竟然連我和小棗之間的私密都知道!”
談棗棗服了,又道:“你今天是不是去我墳前告訴我,陸銘詔要再婚了,讓我放下他,還給我燒了一個男模,說讓我不夠再找你要。”
這下沈窕身子不晃了,手也不抖了,盯著談棗棗的臉看了好半響。
別的都說得通,可上午才發生的事情,當時墓園并沒別人,不可能有人知道。
“爹啊,小棗,我這是在做夢嗎!”
沈窕撲上前一把抱住談棗棗,邊笑邊哭:“你個死鬼,平常不知道給我托夢,想男人的時候倒知道來找我了!是不是我給你燒的男人太少?體育生、溫柔帥哥、霸道總裁、年上大叔、年下奶狗,各個類型都燒給你,每晚隨你翻牌子,想睡哪個睡哪個!”
談棗棗:……
原來在閨蜜眼里,她是個頭號女淫賊。
談棗棗上手,直接掐了沈窕手臂一下。
沈窕跳腳:“疼疼疼!”
談棗棗點頭:“疼就對了,因為這不是在做夢,還有……”
她把沈窕的手心放在了自己心口上:“窕窕,你感覺到了嗎?我是有心跳、有體溫的,我是人!我清楚的知道,這五年間你經常來我墳前看我,你若是不信,我可以跟你說每一次的細節。”
除此之外,其實談棗棗還能感覺到有一個人也來過……
只是對方從來都不說話,只是長久的陪伴著,偶爾會發出打火機點煙的聲音。
起初,她以為那個人是陸銘詔,自己還因為沒能陪他白頭到老而心疼他。
直到有一次窕窕怒罵:“男人都是大豬蹄子,我男朋友是,你家那個陸銘詔也不是個好東西,你們曾經感情那么好,可在你死后,他竟都不來看你!”
談棗棗那時候才知道,原來那個時常來默默陪伴自己的,另有其人……